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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艾倫.狄波頓的《旅行的藝術》中,我遇見了波特萊爾。
 
艾倫.狄波頓在書中寫到:

波特萊爾在從模里西斯回到巴黎之後,他開始夢想跑到另一個地方:「人生就像一座醫院,每個病人一天到晚都想要換個床。這個希望待在暖氣前,那個覺得換到窗邊會比較好。」波特萊爾並不恥於做這種人,反之,還認為自己正是其中一位病人:「似乎,我總是覺得自己到另一個地方會比較好。這種移動一直讓我的靈魂引以為樂。」

有時,波特萊爾躍躍欲試,想去一趟里斯本。
那裡很暖和,他心想,
自己就像蜥蜴,藉由在陽光下舒展身軀而獲得力量。
里斯本是個水、大理石及光的都市,有助於思考與平靜。然而,他的葡萄牙遐想才剛成形,他念頭隨即一轉:也許去荷蘭會比較快樂。接著,他又想,為什麼不去抓哇或波羅的海?甚至北極也不錯呀,………。
 
目的地不是重點,真正的欲望其實是出走,正如他的結論:「哪裡都好!哪裡都好!只要離開這個世界!」
 
這是波特萊爾的旅行-「為了離開而離開」。
 
我也常在煩悶的午后想拋開一切到遠處走走,可能是鴉默雀靜的小鎮,或山林間的無名幽徑,那怕同樣是喧鬧的城市,都覺得鬆了口氣。
因為離開了熟悉的一切,在你不熟悉的城市中或不熟悉你的山林裡,不只拋棄了不想面對的人事物,也拋棄了想逃開的自己。
在陌生的地方,呼吸著陌生的空氣,享受陌生的自己。
在短暫的離開後,再一次回到熟悉的位置。
 
有個朋友曾說,他夢想有一天他能拋下一切牽絆當個流浪漢,為了這個夢想,現在必需好好認真工作,好在他離開後讓家人仍能過著無缺的生活,這樣他就不必擔心家人的去流浪了。
我並沒有這樣灑脫的勇氣,或是說我樂於被牽絆,所以我只想要短暫的轉過身換口氣,這樣而以。

 
波特萊爾(Charles Baudelaire, 1821-1867)  
法國詩人,在世界文壇上被譽為莎士比亞以後最偉大的歐洲詩人。
代表作為1857年出版的《惡之華》,《惡之華》出版後,因「有傷風化」的罪名,法庭處以波特萊爾300法郎的罰款,並勒令從詩集中刪除六首主要的詩。
 
「在詩的領域中,任何地方都被佔據了。
拉馬丁佔據了天空;雨果佔據了大地,而且還不止於大地;
拉普拉德(V. de Laprade, 1821-1883)佔據了森林;
繆塞佔據了激情和令人眩暈的狂歡;
其他的人佔據了家庭、鄉村生活,等等。
戈蒂耶(T. Gautier, 1811-1872)佔據了西班牙及其強烈的色彩。
那還剩下什麼?
剩下的就是波特萊爾所佔據的。且彷彿勢當如此。」
         ~文評家聖伯夫(Ch. Sainte-Beuve, 1804-1969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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